只见这位小娘子身段苗条,眉若远山,唇若樱红。至于那身段更是一等一的好。明明是妇人打扮,可是眉宇间却有着少女的清纯,田长富也见过不少美人,可从来没见过气质如此出众的。
田长富一脚踢开了围在周边的那些打手,骂骂咧咧的说,“滚开!不长眼的东西,差点吓到小娘子。”
随即又眯起了鼠眼,故作潇洒的询问,“小娘子可是有什么要说的?”
顾天澜一个好脸也没给他,高傲的掠过了他,拉着江林去了江辰旁边。两人虽然没有做什么话,可是二人之间的融洽一见便是小夫妻。
田长富的眼神在二人之间转了转,便看出了二人的关系,他眼睛一个绝妙的主意便浮现了心尖。
“既然这个小娘子和你们是一起的,你也不用卖身,将这位小娘子卖给我,也能够抵了这笔债,否则你们今天休想离开这里!”
田长富恶狠狠的盯着顾天澜,她方才做的事情,就是把他的面子放在地上踩,等把她弄到手,看他怎么收拾她。
几个手下灰溜溜的退到了最后,书店的老板也唯恐天下不乱的坐在柜台后看着,原本这两人的事情,他们是不必参与的指示,这臭畜生竟然说他的话是假的,那他今天就活该倒霉。
倒是外头的穷人看着很是同情,这里面的这对夫妇俩谁都知道,田长富是什么样的人仗着,家大业大,从来就不把一般的百姓当人,从前欺辱妇女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少过,就是不知道这次的小娘子运气如何呢。
周围人的叽叽喳喳顾天澜不是没有听见,他只是将江铃推到了江辰的身后,让他去藏着,自个直面的对上了田长富。
从前什么样的人他没有见过,不过是地痞无赖的升级版罢了。
她斩钉截铁的说,“这幅画根本就不是真迹,而是赝品。”
从一开始顾天澜就对这副采药女的话,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他可以断定这幅画绝对不是真的,这是她的直觉,而这样的直觉让她躲过了许多事情。
她也相信江辰的能耐,江辰既然能够言之凿凿的说明这幅画不是真的,那便不是真的。
这一对小夫妻看上去年纪轻轻是不知道这位甜,大烧的厉害,旁边的人都为他们担心的流了一把汗,尤其是这对夫妇俩长得都如此好看,更让人替他们可惜了,怎么就撞到了田长富的手里?
“我算是知道了,你们两个今天就是故意来找茬是吧,故意想找少爷我的晦气?来人把他们两个都给我抓起来,带他们去见官!”
至于究竟抓他们去哪里,就只有田长富才知道了。
江辰紧紧挡在顾天澜和江铃的身前,他也只能够这样做,对方明显是做惯了这样事情的人,更别说他身后的那群打手,如果真的打起来,他们丝毫没有胜算,至于去见官这样的事情,谁知道会不会官官相护,官商勾结?
“等等!”
千钧一发的时刻,顾天澜突然伸了个手,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虽然不懂她的手势,但是田长富还是饶有兴致的让手下的人停了,也有这样的状况不是吗?
为了不让自己的情郎受伤,所以自己愿意承担这些过错,损失了一幅画是要紧,可是如果能够得到这样一个女子,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至于这幅画这个男人他是肯定不会放过的。
江辰死死按住了顾天澜的手,即便是这个时候,江辰也绝对不允许顾天澜做出那样的事情,用她来换取他们两个的安全是绝对不可行的,无论顾天澜是不是他等的小橙子。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这样紧紧的十指相扣,只可惜现在没谁会去想他们,拉着彼此的手时的那一份悸动,顾天澜一根根的掰开了江辰的手指。
江辰只觉得自己像是身上什么东西被重重的扔下了。当然没有感觉到顾天澜的手已经摸上了她的书篓,从侧边摸出了一个竹筒,这里头装的还是董事,早上为他们准备好的开水。
田长富根本想不出顾天澜有这样的举动,这也给了顾天澜可乘之机,他将一整个竹筒的水全部都泼到了那幅画上。
那幅画并没有任何的改变,只是上头的颜色变得晕染了一些。
顾天澜轻笑了一声,“好了,现在不用等了。”
“你们俩现在真的还敢说这幅画就是真的吗?蔡大师的画出了名的就在于它的变化。”顾天澜指的那幅画信誓旦旦的向大众宣告,“这件事情可是大家都知道的,大师的话遇水则变,可这幅画呢?没有任何的改动不说,甚至周围的墨迹都被晕染开了一些。”
还没从顾天澜刚刚的举动之中缓过神来的人们,顿时发现了这幅画的奥秘,方才大家只觉得顾天澜大胆,如今看来这幅画还真是假的。
蔡大师的话很容易分辨,也很难分辨。
容易分辨的地方就在于只要他的画遇上了水就会生长成另外另外一幅画,而难辨认也是因为若是遇上了水这画很有可能会受到一些其他的伤害。
现在大师早就已经不画画,他留下来的画作也很少,因此很少有人直接敢往他的画上面泼水了,而这些画纸时间流传的越久,遇上水之后毁坏的可能性就越大,这也是为何那些私人收藏家都不愿意把画作拿出来公开展示。
江辰上前一步站在了顾天澜的旁边,乘胜追击,“没错,这幅画笔的走势也和大师从前的完全不一样,潇湘阁如今还有一幅大师的画作,是被各个收藏家都公认为真迹的,若是你们不信可以前去比较。”
提到潇湘阁,在场男人顿时变了神色,顾天澜尽收眼底,看来这潇湘阁还是一个巧妙的地方。
田长富不依不挠的,还要继续起床,突然一个贼眉鼠眼的人跑到他旁边耳语了几句话,离思忍了又忍,终究还是带着人走了。
书店老板正等着田长富收拾他们呢,谁知道这尊大佛突然走了,围观的人也都散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