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旧如果知道莫里森·迪恩的想法，怕是把这小子脑浆打出来都不为过。
但此时，李旧却异常的兴奋。
莫里森·迪恩这一拳虽然打的他差点骨裂，但也正是这一拳，使得他全身细胞都开始急速融合暗灵。
用如饥似渴来形容也不为过。
而双臂的强度更是达到了一个新高度。
下一次，莫里森·迪恩再用这样的拳头，他恐怕用手臂都能硬接下来。
“很好，就是这样。”
李旧并不知道莫里森·迪恩还藏着一对引擎，但接下来的战斗仍让他酣畅淋漓。
半个小时匆匆而过。
对战终于结束。
“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李旧说道。
莫里森·迪恩不由的松了口气，短短的半个小时，不仅仅是精神上的折磨，AJ9更是消耗了十分之一的能源。
这么对战下去，不出十天，他就得给AJ9换电池了。
嗯……一节电浆电池，好像要800块。
“大哥，你实在是太厉害了，就这么训练下去，我感觉用不了多久你都可以去打正式的格斗赛了。”
“这个先不急，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说着，李旧就朝洗浴间走去。
这里虽然是K5层，属于乔治区底层区域，但商家的基本设施都做的比较齐全，这不光是商家良心发现，也有联邦要求和客户需要的原因。
总的来说，联邦并不缺乏物质，但因为某些原因，并不能对所有公民敞开物质供应。
洗浴结束，两人走出永无退路格斗场。
“我要回家了，你呢？”李旧问道。
莫里森·迪恩可怜巴巴的说道：“我能跟你一起走吗？”
正面硬刚，莫里森·迪恩并不怕秩序神教，不说现在他已经有了新的义肢，单说回到帮派，那里强者无数，敌人想在那里解决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可耐不住秩序神教玩阴的啊！
仅是自由穿梭任何机械他就顶不住，万一对方半夜趁他熟睡时控制了他的AJ9，然后朝他脑袋来一下，不就彻底玩完了吗？
所以还是跟着能感知到机械生命的李旧比较好。
“我家不大。”
“我付房租。”
“我还有个舍友。”
“我保证不会乱说，也会和新朋友打好关系。”
“我……算了，一起吧。”
李旧无奈摇了摇头，想跟就跟着吧，反正还有个储物间，凑活住呗。
……
搭乘无人悬浮公共列车，两人很快便来到了费尔街。
街道两旁是数排三层高的老旧公寓，能住在这里的不是瘾君子就是孤寡老人，靠微薄的救济金才能活命。
好在这里的房租并不贵，否则不知多少人要露宿街头。
副三排19号楼104房就是李旧的家。
伸出手，指纹解锁，咯吱声起，门开了。
“真的有这么落后的门锁啊！”莫里森·迪恩不由的感叹道。
李旧没有搭理傻大个，迈着虚弱的步伐走进房间。
“李旧，你让我查的秩序神教已经有眉目了。”
刚一进门，一阵微乎其微的声音响起。
李旧面无波澜，莫里森·迪恩却努力的寻找李旧所说的室友。
上百年的老旧房间，墙皮大半剥落，昏灰的混凝土在冷色日光灯的照耀下显出大片阴影，让只有二十平米的客厅更显阴暗。
玄关旁是无门的鞋柜，向里走几步是一个铁制沙发，沙发上的海绵垫有几个破洞，在沙发前摆着一张用铁片垫腿的茶几，茶几上空挂着一个全息投影，茶几前方摆着一个盆栽。
细细的茎秆看不出什么品种，五片叶子其中有三片已经发黄。
比较奇怪的是盆栽旁有一个艾尔专用意识接驳器。
整个房间突出的就是一个穷。
“说好的室友呢？”
莫里森·迪恩有些迷惑，目光不由的对准了开在沙发对面墙壁的两扇门上，“难道说舍友在卧室里？”
然而这个想法刚一出现，莫里森·迪恩就否定了。
之前的声音绝对不是关着门的卧室里发出的。
那么……
莫里森·迪恩眼神一凝，看向了艾尔专用意识接驳器的盆栽。
难道这家伙是个艾尔？
可两指宽一尺高的艾尔连意识都很模糊，怎么可能会说话。
“干的不错，小时！”
李旧招呼莫里森·迪恩换鞋，关上门后，指着盆栽说道：“时永言，艾尔。”在路上李旧因为心脏原因并没有和莫里森·迪恩说太多，只是告知自己有个室友。
“这是艾尔？”
莫里森·迪恩眼镜大跌，还真特么是个艾尔啊。
“嗯，怎么说呢。”坐到沙发上，李旧想了一下，“发育迟缓，但思维相当敏捷。”
“你好，我是莫里森·迪恩。”
“哦哦，我是时永言。”
一人一艾尔打过招呼后，就直勾勾的盯着对方，好像要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花来。
李旧打破沉默，道：“小时，说下你都找到了什么。”
“好的！”
说话间，茶几上方的全息投影射下一道幕墙，上面密密麻麻存满了信息点，“秩序神教在民用网基本找不到任何踪迹，我也是黑进司察内部网才有所发现，但信息依旧不多。”
随着时永言述说，幕墙上的信息点也依次打开，画面与文字基本都是描述某地发生政要被刺、恐怖袭击、民众暴乱等事。
“这些都是疑似秩序神教做的事情，司察内并没有统一的意见，我筛查了几遍后，也没有任何发现。没有一件事有秩序神教出来背锅，也没有一件事直接指向秩序神教，感觉就像是普通事件一样。”
看着一张张触目惊心的画面，李旧心如止水，并不是他无情，而是身体必须要求他这么做，“那你为什么说这些事情疑似秩序神教做的事情。”
“因为……”时永言说道：“因为这些案件都没抓到幕后主脑，他们就像是凭空消失一样，行为与你给我的机械生命资料很像。”
“还有，被抓的底层都是偏执狂，他们认为他们做的事是正义的，而他们的牺牲则是必要的。”
李旧不由的联想到了T·壤壤，那个因为套子男死亡而自杀的艾尔。
“这些案件一共多少起？”李旧问道。
时永言说道：“联邦89座城市，每一个城市都有，100年间，案件总数达到39896起，平均每年每城4.48起。”
“有点棘手了。”
李旧眉头微微皱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