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乌云黑沉沉地压下来,看上去十分压抑。若棠急忙从山脚往家里赶,刚进家门,大雨倾盆。
大雨过后,若棠去了河边,打算洗衣服。刚到河边,就看到远处的河岸上躺着一个人。若棠下了一跳,但她还是赶了过去。地上躺着的人身材高大,头发也是剪短的。他虽然因为大雨被淋得十分狼狈,衣衫不整,却不难从衣服的料子中看出贵气。
若棠想:“这应该是一个从家里出来游山玩水的落难公子哥儿。还是救他一命吧,说不定以后会回来报答我呢!”
若棠把这人拖回来家。
他醒来的时候是第三天的,他睁开双眼,紧接着就是没完没了的咳嗽声。这时若棠也端着粥从屋外走进来。见他醒来很是惊喜。
若棠:“你醒啦!你已经昏睡三天了,大夫开的药果然有效!”
他的眼睛十分漂亮,像是说书先生讲的那种一双丹凤眼灿若星辰,只是有一些冷漠,有些警惕的望着她,他眼里的戾气和谨慎不加掩饰。若棠把粥放在桌子上,手背在身后,不安的绞起来。
“你是谁?这是哪里?”江岫(xiu)白。
他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的高烧,沙哑得不像话。一口气问完两个问题,让他打喉咙愈发干燥。
若棠犹豫了一下,还是从茶碗中到了一碗茶小心翼翼的端到离他不远的地方,然后迅速退了回来。江岫白抿了抿干裂的唇,端起茶碗,一饮而尽。他意犹未尽,又把茶碗放回刚才的那个位置。若棠不解的望向他,他挑了下眉,又看了看刚才的茶碗。
若棠立马会意,忙不迭的又给他倒了一碗茶水,顺便把茶壶也放在了他的那里。
江岫白哼了一声,一连喝了三碗。
若棠咬了一嘴唇,小声嘟囔:“生病的人一口气喝那么多茶水会胃不舒服的。”
江岫白抬头瞥了若棠一眼,若棠见了立马把目光移开,看相向窗外。
江岫白深呼一口气,声音有没有刚才那么干涩。他问若棠:“这是哪里?你有事谁?”
“我叫白若棠,这里是南城郊外”若棠答道。
江岫白:“我为什么回在这里?”
若棠小声地说:“我是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见到你的,你当时发高烧,已经昏迷不醒了。还是我花钱给你找大夫治病的呢!就因为这个,我就没钱了……”若棠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若棠垂头看着自己的衣角,青色的棉布已经起了球,但也还算干净。她慢吞吞的把起的球揪下来,周围一片安静。
其实若棠也不想抱怨,只是心里觉得委屈,明明好心救的他,不把把自己当作救命恩人也就算了,居然还质问自己。
“果然是富家公子,纨绔成性,我又不欠他的,早知道就应该让他在河里淹死,发烧烧死。”若棠想。她愤愤不平地在心里骂了江岫白八百遍心情才好了一些。
江岫白淡淡地说:“你刚刚是不是在心里骂我来着?”
若棠心里一惊,满眼惊恐地看着他,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
“你,难道会读心术吗?”若棠惊恐地说。
江岫白切了一声:“看你表情就知道。”
若棠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江岫白皱眉的打量着。最后视线落到了若棠身上。他的笑容让若棠生出一股子不太妙的直觉,叫她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
江岫白翘起唇角,勾唇笑得轻浮。“我叫江岫白,以后就也要打扰你了!”
他说完这句话若棠楞了好几秒,直到看到他整理被子,准备再次躺下,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