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我想请你出来,当面解释或许会比较好。”车上坚毅的男声说着劝解的话语,同时也十分认真的向陈曦保证道:“我们真的没有恶意,我以我的人格担保,不会有人对你造成威胁的,请相信我们。”
听到对方的话语,陈曦还是决定现身相见,但他也不忘在无线电中说了一句:“威胁我?你们也要做得到才行。”
说完,陈曦便启动了身上外骨骼的增强模式,然后直接从自己所在的制高点直接跳了下去。
车上的人看到从天而降的陈曦,都不由得吃了一惊,即便是众人当中最沉稳的队长也不由得感到眼皮跳了几下,就算是有外骨骼辅助增强,这也不是普通人所能够做到的事情。
不说那么高跳下来所产生的冲击力对内脏的伤害,正常人类的腿部骨骼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双脚粉碎性骨折都是轻的。
说到底外骨骼只是增强力量和提升机动性,不是增强使用者的承受能力。
即便是额外有增强腿部缓冲和承受能力的外骨骼,同样也是有极限的,最多也就是从两三层楼上跳下来,而不是这种看上去像是从十几层的高楼楼顶跳下来。
看着毫发无伤的陈曦,队长甚至回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听过的某些改造人战士的传说。
传说中他们是人类文明崩塌前为了对抗变异森林所特别培育出来的超级士兵,不仅拥有着远超常人的体魄,更因为身体强大的承受能力可以驾驶传说中的战斗机甲,是绝对精英中的精英。
但是随着人类文明的崩塌这些超人类士兵也随之销声匿迹,几乎变成了传说,再也没有人亲眼见过了。
不过今天他们算是见着了,活着的传说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队长不再迟疑,将自己手上的枪留在了车上,便开门走了下去。
“你们是是什么人?你们所说的变异森林的弱点又是什么?”陈曦的视线越过了走到自己面前的队长,在车内果不其然的看到了一个让自己忍不住想要拔枪的老白男,于是顿时语气转冷问道:“为什么你们车上会有白皮?”
“白皮?你在说什么?”队长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但随着他回头看到了车上那个老白男顿时反应过来,可他的语气中却带着不解:“为什么你会称呼白鹰联邦的人叫白皮?难道你也是那群反叛军的人?在这种时候我们人类应该团结一致才对,我们不应该拒绝白鹰联邦的帮助……”
“白鹰联邦的帮助?你在说什么梦话?人类文明崩塌之前,第一个被毁灭的国家就是白鹰联邦,他们幸存下来的遗民逃到了瀛洲自治区才苟活下来,什么时候东煌的人需要白鹰的帮助了?”听到这里,陈曦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冷酷,联系自己当年遭遇的事情,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但他没有和这位队长说些什么,只是直接越过他来到他们的车旁,拉开车门把那个老白男拽了下来。
掏出手枪,拉动枪栓,然后顶在了他的脑门上:“你是什么人?你的目的是什么?白鹰联邦明明已经在人类文明崩塌之前就已经灭国了,你们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反叛军又是怎么回事?当年入侵东煌最后避难所的事情和你们有没有关系,说!”
事关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陈曦的情绪也变得躁动起来,凶狠的样子着实让一旁的队长看着心惊,但他还是立刻同样掏出了手枪指向了陈曦,大声喊着让他放开那个老白男。
老白男同样也大声叫嚷着让陈曦放开自己,车上的人同样也都纷纷拿起了武器从车上冲了下来包围了陈曦。
但是正被陈曦用枪顶着脑袋的老白男让他们投鼠忌器,而且陈曦所问的问题也让他们感到十分的震惊。
这个老白男是不久之前同一个车队一起来到他们所在的聚居地的,他们自称来自白鹰联邦,是人类文明崩塌之后尚存的唯一一个还有着军队和科研力量的人类势力,他们已经通过漫长的研究找到了变异森林的弱点,只要进入森林获取实验样本就能够找到对抗变异森林的办法,拯救人类。
因为这些自称白鹰联邦的人有着成建制的武力,还有着一看就很专业的科研人员随行,于是乎聚居地的首领便选择了相信他们。
随后也派出了队长所率领的行动队和这些白鹰联邦的人一起进入了变异森林。
起初他们的行动到是很顺利,也确实采集到了对方所说的研究样本,但是在他们采集到样本之后整个森林便随即开始了暴走,导致跟随他们进入森林的所有人都死了,就只有队长这辆车靠着其他人的掩护冲出了寄生战兽的包围,并且在陈曦的帮助下逃出了升天。
原本他们对于这次行动以及老白男口中的白鹰联邦都是深信不疑的,然而现在陈曦却忽然来了一句白鹰联邦在人类文明崩塌之前就已经灭国了,这就不得不让他们心生疑虑了。
尤其是队长认出陈曦是传说中的超人类战士,这让他对陈曦所说的内容多了很多信任度。
毕竟超人类战士只有在人类文明崩塌之前才有可能培养得出来,以现在人类各个聚居地的能力是几乎培养不出这种颠覆性的战士的。
就算培养出来也是各个聚居地的宝贝,不可能任由其一个人生活在这种边界地区。
所以陈曦很可能是人类文明崩塌之前培养的超人类战士,在人类文明崩塌之后流落至此,而这也能够解释得通他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如此夸张,以及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于是队长喝止了众人,虽然没有放下枪,但还是向地上依旧在嘴硬说着威胁陈曦的话的老白男说道:“威廉先生,你能否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白男见状还想嘴硬,但是陈曦却只是伸出两个手指拧断了他的锁骨,令他痛不欲生的同时,也终于服软,把一切都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