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枪少年正思考恍惚间,忽见一阵灰气朝锦绣男子袭来,立刻挺枪而上。
但那灰气不止反进,冲破桌子椅子,仍旧速度不减地朝着男子面门直冲而去。
长枪截这那灰气穿过,下一刻突然氤氲灰气化了点点白光,而后那白气开始疯狂的旋转起来,似乎想将那一道道灰气冲散开来,但是那灰气却是犹如附骨之蛆一般往长枪之中钻去,眼见得那枪尖为黑气所染,渐渐地变成了如墨般漆黑深邃,这黑色亦是往上蔓延。
黑雾与黑气之中,夹杂着一些游离着的空间。更是在那长枪的中心处,却是生成了一道深不可测的空间裂缝。 待得两位少年回过神来,一个个长长的裂缝已经是展露在二者的眼前。
本是面对面的二人却是同时望向裂缝之中。
目之所及之处,皆是一片似乎沉淀千年的浓的近乎实质的灰黑。
突然间,从裂缝中缓缓飘出一股灰气,长枪男子也是扔下那长枪,抱起被灰气逼面的锦绣男子,双脚一蹬,便是窜上了房梁。
“这位哥哥好身手,请问尊姓大名啊?”那锦绣男子道。
长枪男子见状,顿住自己的身形,以手扶额。心想这男的怕不是有病,不知道什么东西砸了这里的酒肆的家伙事,还散发出整整诡异的灰气,这人竟然还有心闲聊。
心中虽如此想,但是为了防止这家伙再问出什么“芳龄几许?”这样的无厘头问题来,他还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李时别…………”
“哦,我叫墨心求”这锦缎少年竟然还能兀自回话,全然不顾旁人的眼光。
那些早已被惊呆驻足的众酒客,看见了他们为躲避灰气翻上翻下的腾挪,又听见了两人不合时宜的对话,都像见鬼了一样,不,比见鬼更夸张,站的离他们比离灰气更远。
灰气肆虐,扰动出一阵阵杂乱的气流,一阵强劲的气旋吹过,将那已熄的烛台吹倒,与桌子相碰,发出“当”的一声脆响,李时别凝神望去,只见自己原来的行囊却是早被人打开,旁边一个人在那使劲翻着包裹,将那行囊早已翻了个底朝天。之见那桌上堆满了罗盘、破书、铜镜……总的来说就是一堆破烂。
李时别看到这,也是怒不可遏,便是不顾那委地的长枪,攥紧拳便欲上前。
这时,墨心求伸手拦住他,李时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弥漫的灰黑之气竟在不知不觉间逐渐笼罩向他原来的一席酒桌。原来的毛贼一心翻找财物,骂骂咧咧间竟然未曾意识到。之间他的右肩恍惚间便被笼罩,那人却是未曾有何反应。
墨时求见状,大声呵道:“喂!那边的毛贼别翻啦,你要死啦。”
毛贼一听,似被惊醒一般,偷偷摸摸地朝着四周看去,当他转向自己的右臂后,大惊失色,踢翻木凳,爬也似地在地上四脚并用地想要远离这诡异的黑气。
之见他的褴褛的破衣下,竟似有层层血气不断冒出,整个手臂逐渐干枯,变为灰黑之色。这灰黑竟还不断地向上蔓延,似要将他的身体全部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