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推开木门走进房里顾云秋直接躺在了床上,这一走就是走到晚上才到山上,中途好说歹说去求桃也用个缩地千里,说了半天桃也也没松口。
自己法力本就还未恢复只能徒步走回去,这一走到了地方就已经是夜里了。
躺在床上的那一刻顾云秋感觉一切都值了,“终于回来了。”
跟着一起走了一天路的桃也倚在床边摇着个扇子,看着躺在床上轻松的顾云秋,调侃道:“我说就走了一天路你就这样了,仙君你不行啊。”
顾云秋不想管行不行现在谁来也别想把他从床上拽下去,伸手捞过一边的枕头揽进怀里。
“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我先休息了。”
见顾云秋用完自己就不负责的行为桃也表示不能就这么摆了。
收起扇子做到床边,“我说顾云秋你就这么赶我走是不是有点不人道?”
“人道?”你跟顾云秋谈人道好商量,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身旁移出来的空位打发的道:“将就睡一晚,明天就回去我人道了吧?”
说完不管桃也接受不接受拉起被子就盖在头上,拽了几下盖在顾云秋头上的被子,那是一点也不给机会拉的死死的。
“你确实人道的很。”
没理人顾云秋继续睡自己的觉。
伸手拽了下顾云秋没换的衣服道:“睡觉都不脱个衣服,也不怕被热死。”
“没事死不了,你也快点睡吧明早还有事情要做呢。”敷衍的回应了句桃也的话,便不再出声。
看人不理自己桃也叹了口气,这边这尊大佛是好了,但另一边魔界的大佛他还要去找呢。
两边弄好他还要着手处理主系统乱给自己删记录的事情,他是真的没想到他屏蔽了主系统,主系统也就摆烂不干了。
他只不过是一个系统,却偏偏做着三个人甚至更多的事,完完全全把他当劳动力了,一个个的都还要他自己去处理。
一个爱作死,一个随时黑化毁灭世界,另一个不谙世事给自己添麻烦。
越想越头疼无奈的起身开启隧道传送至魔宫,他倒是看看夏淩司现在会疯到什么程度。
不慌不忙的向夏淩司的寝宫走去。
来到寝宫外意外的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整个寝宫异常的安静,平时守在门口的像个金毛看家的谢召。
如今却站着寝宫门口外抱着个剑,看到桃也往寝宫里走好意的提醒,道:“右护法尊上心情怎么好,您还是别像以前那样了。”
拿出自己的扇子一展,“哦,谢提醒知道了。”
看了一眼卧房桃也想都不用想都知道夏淩司不会在里面,转身朝书房走去。
打开门也没有错第一眼就看见就差脸上写着我心情不好招惹我我弄死你的夏淩司,黑着一个脸坐在椅子上。
看到桃也进来只是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眼神,看出来人一时半会和自己说不了话的桃也,闲着无聊在房里转了起来。
左右走了走目光最终锁定在床边一盆盆栽上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小白花上。
小白花花瓣舒展极佳,洁白的花瓣上一尘不染,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愈发的白皙,看样子就知被主人照顾的很好。
朝后面的主人看了一眼,见人没注意自己桃也上前仔细端详了一番,没发现什么有趣的就是一株普普通通的白花。
抬起扇子轻轻挑动了下花的绿叶。
“再碰你的手就别要了。”刚想伸手近距离碰一下小白花的桃也,听到这话还未伸出去的手缩了缩。
起身不屑一顾的走向夏淩司,“尊上这话说的,不就是一株小白花吗?属下那里红的白的紫的什么颜色都有,比这花好一万倍。”
“我说别碰就是别碰,再多嘴给本尊滚出去。”听着桃也的话夏淩司不满的看向桃也。
被烦的桃也没在意那些,走到夏淩司身边目光落向书桌上的书面上,“霸道徒……”
看着书面的名字一个字一个字还未读完就被夏淩司用另一本书盖住,本就不是友善的眼神更加厌烦了。
不过桃也没有因此害怕,目光再次看向盖起刚才那本书的书面上,“如何让师……”
“你再乱看你的眼睛就别要了”手遮在书上眼神威胁着桃也。
这次桃也终于不再看了,反正他大概已经猜到夏淩司在看什么了,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夏淩司会看这些书,“有时间我也去买几本看看。”
收起桌上的书夏淩司不耐烦的问道:“来找本尊有什么事情吗?”
手中的扇子轻敲在手背上,他过来就是看看夏淩司怎么样,其他也没别的大事,但这什么不做也太亏了。
想了想停下手中的动作道:“尊上之前不是抓了那个什么山派的掌门吗?属下想去看看,您看?”
话音刚落一个令牌丢向桃也,接住扔过来的令牌低头看了一眼,就听夏淩司说道:“通行令自己去没什么大事就别来烦本尊。”
收起手里的令牌有收获的桃也没理由多待,“那属下先谢过尊上了。”
说完带着刚到手的令牌往外走去,出寝宫看到还在尽职尽责站岗的谢召,说道:“挺好的,加油。”
抛着令牌径直向天牢的方向走去,让他去看看出现还没多长时间就入狱的可怜掌门,现在怎么样了。
手持通行令看守的侍卫自然放行让桃也进了天牢,牢里的环境还是一样的脏乱差,不过这不就是天牢的样子吗?
在牢房里转了几圈停在了一个牢房前,转过身紫色眸子朝牢内看去。
狐眸中映出卿尘的样子,身上的墨蓝衣大半已被鲜血染红,身上的剑伤肉眼可见的深,嘴角留着丝丝鲜血。
一只手脚都被粗糙的铁锁气锁住灵力,若游丝的晕倒在角落,惨状看的桃也都觉得可怜。
唤人开锁让人给带了出来绑在木架上,虽然可怜但和他桃也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让人来救人的。
坐在刑架前的椅子上端看着手里的扇子。
只听“哗啦”一声,一桶冰水倾斜而下,撑着头嘴角含着笑看着面前缓缓转醒的卿尘。
“瞧瞧多可怜的美人。”
青色凤眸抬起全身早已虚弱无力,要是没被绑起来估计已经倒在了地下。
“你……是谁?”
转了转手里的扇子,“我是……什么人你要不要猜猜看。”玩味的看向前面的人。
“反正……咳……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水浸湿了整个身子,发端还有滴滴水滴落下,凌乱的发丝遮住了脸,但也不碍人能瞧出是个美人胚子。
听着卿尘的话桃也笑了下,应道:“这话说得好我确实不是好人。”坐起身端看着卿尘,“既然不是好人肯定是要做坏事的是不是?”
“你们这样……是没有任何好处的,我死了必有一场大战掀起。”
从椅子上坐起身听着卿尘威胁的口吻,走到人面前扇端挑起卿尘的下巴,“小美人威胁人可不好,”顿了顿“我魔族怕过谁,大战了又怎样?”
收了扇子“我族尊上以前是你们山派的弟子,你们的月倾仙君还不是被随随便便安排了个罪名,就遭到人族魔族的唾弃,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听到桃也议论顾云秋眼里闪过一丝情绪,“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尊上是魔尊的身份,但顾云秋是仙君,却因一个小小的罪名遭人唾弃,人们不去维护仙君却因为他得罪魔族被人人喊打,你说什么意思?”
“你!休要胡言……咳咳”桃也一字一句的话刀刀印在事实上,装装戳中心间,就算卿尘不想不愿去承认这就是事实。
“不管是人还是一个魔或者就是一个畜牲都知道攀附权贵能给他们好处的人,但比那更残忍的是加在那之上的是,攀附不上还嫉妒,只能奢望的。”
转身走向往回走,手中的扇子轻敲在手心上。
“仙君性子冷傲,不与人亲近,但天赋过人,应了那句话得不到只能毁了,我既然没有得不到,何不毁了来的轻快,踩在脚下更好。”
走回椅子看着隐隐呆滞的卿尘没有停下,“尊上的那一举动不就是一个机会吗?他们怎么可能放过,你说是吧?”
“说来顾云秋我挺好奇顾云秋当年为何收了尊上为徒,掌门要不和我说说您一定知道什么吧?”
回过神的卿尘厌恶的看向桃也,“别和我谈那个背叛师门,欺师灭祖的东西。”
看到情绪激动的卿尘想来里面定有有趣的事情,看着眼前的人没想到随口一问能套出东西的桃也本来想消磨一下时间,这下是有事干了。
招呼身旁的狱卫让人给放了下来,吩咐道:“带到我住处去,我有事情问。”
听到这话的狱卫相互看了一眼,难为情的道:“可护法这是尊上说要我们严加看管的人,这不行。”
起身往外走去,“带过去就行了,尊上那边我会去说的,今天晚上我要是没看见人你们就换他进去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