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事情把所有都整乱套了,乱成了一锅粥。
只有徐荃一个人还不自知。
她听着那怒吼声,心想方迁肯定是发病了吧。正想给曲青生打电话,才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变得非同一般了。而且里面也有好几个监控,即便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也是知道的。
他的事,为什么要替他操心,真的好笑。
刚放下手机的手,就响了铃,来电一看是徐母。
想着刚才的种种,还是叹了一口气,接了电话。
“喂,妈。”徐荃只觉得心烦。
“小荃啊,你终于接电话了。”徐母在电话里头焦灼着,“你爸啊,你刚一走,他就发病了,你说你啊,哎!”
“什么?”她也没想到刚一走徐灼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身体不都是一直好好吗,怎么会是这样,“啊,爸爸没什么事吧,我立马就来。”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惊到了徐荃。
她立马开车,向山下驶去。心情也是不一般的复杂。
天色开始暗淡,大雾四起。
徐荃的车和曲青生的车在大雾间擦肩而过。
曲青生坐在车里催促着司机快点,方迁发病真的很严重,说不定还会到处跑,他也是顶着一身伤。
连自己都不顾,都要先把方迁控制住。
开了好一会徐荃才到医院,天已经黑到看不见边。
刚一下车,徐荃就和齐楠寒装了个满怀。
“你怎么走路的。”先开口的是齐楠寒。
她说完不好意思后,一抬头就看见是她。
没想到,瞎猫碰见死耗子,齐楠寒正想找她算账的,这人还撞上来了。
徐荃往里走,却被她拉住了。
“走什么走啊。”
徐荃一脸不耐烦,“我还有事,下次再说,别拉我啊你。”
齐楠寒看着她这么焦急,心里就越有意思。
“咱俩谈谈呗,有件事情还没弄明白。”
“什么事情改天再说,我现在有事,改天再说。”
徐荃要走,齐楠寒偏不要她走,两个人就在医院门口拉扯着。她眼看走不了了,拉到了一旁,想快点解决了。
站在医院大门门口拉扯着,真够丢人的。
“快说吧。”
齐楠寒笑了一声,“这么急啊?赶着去投胎?”
她就这到眼前这个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你不说我就走了。”
“等等。”齐楠寒甩了甩那一头卷发,“曲青生的那一身伤怎么说吧?是给医药费,还是我找人还回来?”她看着指甲,一脸的漫不经心。
徐荃的脸上露出了诧异,这都哪跟哪啊?
“他一身伤?”
齐楠寒点点头。
徐荃切了一声,“他一身伤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弄的,还真是可笑。”
说完徐荃转身准备走,还是被她拉住了。这个人到底要怎么样,是不是今天没吃药。
“你先别走,虽然人不是打的,但就是因为你引起的。”齐楠寒依旧看着指甲她那标志性的动作。
“什么就我引起的,说话负点责任吧,我又没怎样,你这么人真是好笑。”
她冷哼一声,“要不是因为你和巴瑞找媒体公开恋情,他会和巴瑞的关系闹僵吗?他会拼了命想得到你吗?你还说你不负责任。”
徐荃真是对这个人无语了,她吸了一口气,说道:“我跟曲青生没关系,他是个成年人,不需要我负责任,我的事情也不需要他操心。”顿了顿,“你转告他,我和他永远都不会有关系的,我和谁在一起都是我的事情。”她看着眼前这个人笑着说:“我知道你爱他,想进曲家,你有本事就让曲家娶你啊。”
说完这段话,头也不会的走了,无论齐楠寒在后边怎么喊,她才不顾这个人说了什么。
齐楠寒在她眼里就是疯子。
最后一句话狠狠地戳中了齐楠寒的心窝,如刀割般的话,割得她无能为力,这是最伤痛的地方。
气得她在原地跺脚,心想总有一天让她后悔的。
好不容易赶到医院,却被疯子缠上了。
而徐灼也因为她进了手术室,刚刚人才醒过来。
徐荃一到病房,徐灼就开始冷眼看她。
她走到床前,说:“爸,你没事吧?”
徐灼含糊不清的说:“你还好意思来,都是被你气的。”
徐母也在一边说:“你少惹你爸生气,你看,这一气差点命都没了。”说着说着徐母又开始哭哭啼啼的,跟林黛玉似的。
这一点徐荃最讨厌了,仿佛她的一生只能围着徐灼转一样,徐灼就是天,没了徐灼天也塌下来了。
一点骨气都没有。
“谁想气你,谁不想好好的,要不是你一直执着那件事,怎么会现在这样。”这话徐荃也不是气他的。
“所以我就说嘛,就当演戏一样,走个过程就好了。”徐灼话语里充满了无奈。
徐荃坚定的说:“这事不太可能。”
“你是不是要气死我你才舒服。”徐灼躺在病床上哀嚎着。
这一哀嚎,徐母有以为他有哪里不舒服了,立马上去检查这检查那的。
徐荃在一旁看着就觉得悲哀,她已经变成徐灼的保姆了。
“要不你先休息吧,我就不气你了。”
徐荃走出病房,跟丢了魂似的,她站在门口听了好一会两人的对话。
“你看看这就是你惯出来的孩子,她就是故意来气我的吧。”
“怎么会,小荃还不是很担心你的,这件事就缓缓吧,别这么急。”
“我能不急吗,公司的资金已经出问题了,只有和和曲家联姻才能保住康灼啊。”
“哎,这孩子就是这么犟。”
徐荃站在病房外,听着这些话,心里说不出的复杂心情。
公司资金出问题是她没想到的,但她也不会因为这个和曲青生结婚。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今晚注定难眠吧,只是不知道曲青生怎么会和巴瑞打起来。听齐楠寒说的,好像他们是兄弟。如果是,那就很正常了。
就是不知巴瑞怎么样了,有没有因为自己受伤,想到这儿,她就感到愧疚。要不是自己的决定,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她乘着电梯下楼,盯着医院的大厅。晚上显得很空旷了,过道上已经没有几个人。
恍惚间,她看着有个人打着点滴在四楼的过道上,那人正对自己,看着很像孟楠星。
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