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无菌室外的枪战还在继续。
高林走到别墅侧面,从提前打开的窗户钻了进去,戴上从黑市搞来的越战美军夜视仪,进而从侧面对阿晋和剩下的新罗屠夫们,发动了致命一击:
“砰!砰!砰!砰!砰!砰!”
等灯再次打开时,阿晋和新罗屠夫们躺在地上,大多已经没气了。
高林走过去,踢开了阿晋掉到一边的枪,用枪指着手捂胸前伤口不断喘息的阿晋:
“听说你们暹罗这边喜欢搞些小机关,把箱子打开,给你一个痛快。”
阿晋咳出一口鲜红的血,伸手打开带来的一只钱箱,钱箱没什么小机关,然后对高林苦笑着问道:
“我、我们冇仇冇怨,为咩要这、这么做,有咩事唔能谈?”
“当然是因为你们做的事丧尽天良,老天看唔郭焱,派我来收你们吖!”
高林对阿晋的脑袋开枪,给他一个痛快,然后小声自言自语道:
“而且我是差佬来的,杀你们唔是天经地义?”
无菌室里,霍文刚突然感觉心脏剧痛,从弟弟霍文标的身边爬开,挣扎着抓倒手术架,却怎么也找不到强心针。
在一阵又一阵的剧痛中,霍文刚感觉心脏越跳越弱,他的四肢越发无力,仰面躺倒,眼前越来越黑:
“我咩都看唔到……好黑吖……我要死佐了……”
霍文标挣扎着爬起来,爬向哥哥,又一次抓起手术刀,但还是动不了手,因为他感到哥哥确实是快要死了。
“我会去边度吖……”
“冇事的,”
霍文标丢掉了手术刀,伸手抓住了哥哥的手,对他哭着安慰道:
“唔要怕,冇事的……”
等高林等人走进无菌室时,霍文刚已经彻底死掉了。
高林让阿平给霍文标简单包扎了一下,然后用枪指着他说道:
“你哥哥作恶多端,仲要夺你的心脏续命,这么死未免太轻易了。听说你是麻醉师,有冇帮你哥哥活取器官,抑或是做过别的恶?”
“冇、冇吖!”
霍文标确实没直接参与过活取器官,不过间接给哥哥提供过麻醉药物。
“我也唔知你说得是真是假,”
高林收起了枪,对霍文标冷声道:
“唔过今天杀得人有些多,唔想再杀人了……但你即便冇做过,也用过你哥哥卖器官赚到的黑钱吧?我看这样,唔如你认下杀你哥哥的事,也算是抹掉自己的罪过了。”
说罢,他对着霍文刚的尸体开了一枪,正中左胸的心脏处。
霍文标被枪声吓了一跳,转头看向哥哥的尸体,往后爬了几步;沉默了一会儿后,对高林问道:“咩意思,要我去警队自首?”
“我们唔是差佬,点会用你去警队自首?”
高林笑了笑,对霍文标解释道:
“只是放出风,话你干掉了你哥哥!你老婆仲在香江,我们可以帮你同你老婆一起逃到海外去,逃开这一切是非,点样?”
然后又把几叠百元面值的美刀丢给他,对他问道:
“你哥哥想要你的命,你唔会想为你哥哥报咩仇吧?我们会给你一大笔钱,让你在海外衣食无忧地过完这辈子。”
……
几周后,阿华或者说小华,终于能坚持着站起来了。
在这段时间内,陈国华给警队发回了霍文刚的死讯以及自己和侄子的辞职信,在辞职信里暗示是自己叔侄杀掉了霍文刚,为国际重案C组的同事们报了仇。
很快,国际重案组给陈国华发信回复,表示警队不会追究陈国华擅自转移霍文标、擅自前往暹罗接应陈志杰等违规行动;但也表示叔侄不能回归警队,接受了辞职信。
在回香江的前夜,高林把大肚公给约了出来:
“……真是冇想到,我来暹罗一趟,咩事都冇谈成,倒见到一场兄弟相杀的大戏!”
“你只是冇谈成事,我可是糗到贴地!”
大肚公叹了口气,对高林抱怨道:
“现在霍文刚和阿晋死佐了,霍文标卷了钱庄的钱跑路,我点么向东叔交代?”
“唔能怪你,是霍文标要他弟弟的心脏嘛!”
高林伸手拍了拍大肚公的肩膀,对他宽慰道:
“放心,回到香江,我一定同东叔讲明,这事与你唔关嘅!”
“那就多谢阿林帮手了,好兄弟!”
大肚公举起酒杯,和高林碰了一个,抬头一饮而尽,然后继续说道:
“监狱那边,我知边个可能接手,你给我些时间,暹罗妹的生意仲是可以谈嘅!”
“再说吧,饮酒!”
从大肚公这里,确定了霍文刚和阿晋没把消息传出去,大东和丁辉没在怀疑自己后;高林带着跟班阿平和小华,以及陈国华和陈志杰,回到了香江。
……
还是香槟大厦的天台,高林向上司姜贵汇报完了暹罗之行。
“……你仲真是能干,”
姜贵听完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对高林苦笑道:
“唔过你虽然干掉了霍文刚这个扑街,但我要你做的任务,其实是通过他与大东的合作,来调查大东在暹罗那边的偏门生意吖……”
“我回来后,已经同丁辉和大东联系过了,”
高林对姜贵笑着说道:“大东肯定是要在暹罗重建一个庄的,到时很可能会派丁辉去,而丁辉肯定会带上我。”
“行吧,”
姜贵点了点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对高林说道:
“有件事你要赶快搞掂,那个邹虎揾到他大佬车房蔡,车房蔡用钱请了很好的律师,我现在冇法继续按着你打伤邹虎的案子了……”
“哈,我这边完成任务了,大佬你那边却说案子没按住!?”
“你也冇完成啊……总之,你赶快同车房蔡谈一谈吧,看看能唔能出些条件,换取车房蔡唔再帮邹虎告官,我尽力帮你再拖一拖。”
高林很不高兴地离开了天台,好在他没有只指望姜贵帮他搞定邹虎;坐进车里后,他掏出大哥大打给了表舅林义贤:
“表舅,之前让你帮我揾关系搞掂邹虎,揾到冇?”
“已经揾到了,明晚就能约出来食饭!”
林义贤在电话那头笑着对高林说道:“放心吧阿林,这事很快就能搞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