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凌垂着眸子,并未挪开手,轻抚着,能感觉到左恒身体止不住的颤动。
像是得了兴致,姜若凌将人推倒,俯身坐在了他腰腹,抬手在摸入他胸膛,掌心温度攀升,轻柔的游走。
左恒的呼吸渐重,望着姜若凌的眼眸格外迷离,他宽厚的手掌忍不住攀上姜若凌的腰身。
姜若凌将他手拍落,语调有些不悦道:“别动。”
左恒只得将手收了回去,握住了她在胸膛胡作非为的手,呼吸紊乱,带着几分祈求,“公主……”
姜若凌面无表情,似是不曾听见一般。
“我错了公主,求公主垂爱。”
姜若凌抬眸,眼皮浅浅一道褶皱,眉眼含丝,噙着几分玩味,手上动作却未停下,“错哪了?”
左恒声音时轻时重,有些失真,“我不该,在公主身上留下印记。”
姜若凌眉头一挑,询问:“明知故犯?”
“情难自控。”
她轻嗤,“好一个情难自控。”
她俯身,鼻息喷洒在左恒脖颈,左恒喉咙止不住翻滚,眼神像是能拉丝。
姜若凌轻吻了他的脖颈,趁他未反应过来,张口咬了上去,听见身下人一声闷哼,却并未推开她。
她用的力道不轻,松口时,唇齿尝到了铁锈腥味,看着左恒脖颈浸血的牙印,她眯了眯眼,殷红的舌尖舔去了唇角的血迹。
被鲜血滋润过的唇瓣,犹如糜烂的艳红玫瑰,晶莹剔透,娇艳欲滴。
左恒甚至不曾留意自己脖子上的伤,怔怔的盯着殷红的唇瓣,眼底也染上了猩红。
他勾住姜若凌脖颈,迫使她重新俯下身,二人唇齿相交在一起,吻的来势汹汹,抵开一腔扇贝,肆意又疯狂的掠夺。
姜若凌柳眉微蹙,意图推开他,手腕却先一步被左恒扣住,反倒因为无力支撑,加深了这个吻。
似是明白在力道上夺不回主动权,姜若凌反客为主,主动出击。
一阵‘唇枪舌战’,谁也不肯服软,唇齿铁锈味蔓延,连呼吸也被掠夺。
不知不觉间,左恒的手掌抚上了她的香肩,轻抚之下,衣衫便褪下,香肩外露,白皙似雪。
“嘭!”
突如其来的开门声,迫使二人止住了动作,侧目朝着望去,只见关阳霁站在门中,望着二人方向,一向波澜不惊的眼底染上了几分温度,似是愠怒。
姜若凌只扫了他一眼,看向他身后跟来的青竹秋菊二人,对视之下,二人连忙垂首:
“奴请关太医等候,关太医的不顾阻拦,非要闯进来……是奴婢失职,请公主责罚!”
二人说着,噗通齐齐跪下。
姜若凌眼眸微动,察觉肩上衣衫被拢上,低头看了眼左恒,这人倒是丝毫不见慌乱,深看之下,好似还有几分得意。
她衣衫不整,跨坐在影卫身上,这幅模样还被关阳霁瞧见。
她不得不接受了这一现实,揉了揉眉心,颇有些烦躁的自左恒身上下来,扫了眼还跪着的二人。
“你二人先出去。”
青竹秋菊二人不敢多言,应声退下。
她扫了眼已经坐起的,正在整理衣衫的左恒,冷声道:“你也出去。”
左恒动作顿了下,望着姜若凌,有恳求意味,但见她移开视线不为所动,便知道她这话不是说笑,慢条斯理的起身。
经过关阳霁时,刻意放慢了步伐,抬手抚上了脖颈齿痕,生怕他看不见一般。
他忽而顿下脚步,回头朝着姜若凌看去,语气幽怨,“公主下次轻点,奴的嘴都肿了。”
姜若凌没料到他临了还要来这么一句,举起手里的砚台朝着他砸了过去,落在他脚边,墨汁溅在了他衣摆。
“出去!”
一袭墨绿常服的关阳霁也不例外染上了墨汁。
左恒不以为然,有意无意抬眸看了眼关阳霁,眼中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低声用只二人听得到的声音道:“关太医有洁癖,不先下去换身衣裳吗?”
关阳霁沉着脸色,眉眼微阖,斜乜了他一眼,眼眸满是寒意。
左恒轻呵了声,抬步离开。
姜若凌烦躁的将方才与左恒胡闹时弄散的一缕发丝拂到耳后,抬眸看向关阳霁,勉强使呼吸平和下来,瞥见他衣摆浸的墨渍,说道:
“关哥哥,我并非有意要泼你。”
她想起关阳霁有洁癖,说道:“我叫人为你准备衣衫浴水。”
“不必麻烦。”关阳霁垂着眸子,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但他既然这般说,姜若凌自是不会勉强,她颔首,上下打量关阳霁,不知他作何想。
姜若凌还不想这般早与之撕破脸皮,一来自己的腿还得倚仗他治愈,二来要通过他去了解皇贵妃等人的动向。
她知晓关阳霁对她隐晦又见不得光的心思,却无论如何也想不透他在看到这一幕后心境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会因此疏远淡漠?
还是将所见捅到季鸿青跟前,把事情闹大?
二人沉默了一会,她试探着开口:“我没料到关哥哥今日会上午前来,叫你撞见这一幕当真不好意思,但此事,还需关哥哥替我保密,且莫要叫驸马知晓先。”
此时正是季鸿青对她愧疚正盛的时候,若是知晓她移情别恋,再回首看去,就会察觉之前种种都是姜若凌在惺惺作态,她的计划也就要功亏一篑。
她断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放柔了声音,企图能说服关阳霁。
关阳霁抬眸,目光灼灼,那样压抑情愫的目光姜若凌并不陌生,她在左恒眼中看到过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