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岛津原久等率领船队又来到海宁县连锁盐场附近海域,三位倭寇头目的小老婆、日本著名漂亮女郎樱子、园子、满子因为第一次来到大明沿海,一切都感觉新鲜,大明的广阔江山令三位女郎着迷,不时指着岸上指指点点,三位倭寇头目站在自己小老婆身旁,不断地对自己的蜜妹解释着:
“这里,这里就是大明的沿海,这里有古老的城池,有美丽的乡村,有大片大片的原野,有大片大片的树林,有无数的大江小河……”
“这里的大地无比的富庶,地面上,生长着各种粮食作物,黄澄澄的稻谷,黄澄澄的玉米,珍珠一般的大豆、豌豆、蚕豆,什么都有,供生长在这里的人们享用。地底下,埋藏着丰富的矿藏,金矿、银矿、铁矿,凡是人类生活需要的资源,这里无不具有。无比富庶的大地啊,为什么没有在日本呢?上天不公呀。”
“那是大明一座有名的古城,据说古代这里是一个诸侯王的王城,这座王城比我们大隅国的都城还要大许多,王城里住着的老百姓有几百万。现在这座城池比原来扩大了几十倍,住的居民已经有几千万了。”
“几千万?太吓人了,哪有那么多粮食吃?”
“我的傻妹妹,没有那么多粮食吃?你看看这座城池的周围,那无边无际的原野你说都是什么?”
“是什么?”
“告诉你傻妹妹,那无边无际的原野都是水稻田,每当到了上半年四五月,那无边无际的水稻田全是一片碧绿,没有丝毫杂色,微风吹拂,碧波翻起一轮一轮的波浪,我的樱子妹妹,你想象一下,那是怎样的一副美景?”
“我想不出来,但是我知道那是一副很美丽的图景。”
“我知道你樱子妹妹虽然相貌非常漂亮,但是别怪哥哥直言,樱子妹妹的想象力真的不是很丰富,也难怪,作为女人,常年呆在家里,少有见世面,这一次哥哥带你来大明沿海,就是让你见见大世面。刚才说到哪里了?”
“好像还是说水稻田绿色吧,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
“奥,傻妹妹你说水稻田绿色,到提示了哥哥。那是上半年四五月间水稻田的景色。到了七八月,水稻全部成熟了,那是一副怎样的美景?樱子妹妹你先想想。”
“我想不出,哥哥你就不要考我了。”
“好啊,傻妹妹喜欢听,哥哥就说给你听,傻妹妹应该知道稻谷是金黄色?”
“好像是吧,那又怎么样呢?”
“那又怎么样?你看那无边无际的黄澄澄的一片,该是一副怎样的图景?那不是让人进入了黄金世界吗?”
“真的很美啊,我有点想起来了。”
“不但很美,还有一个方面更吸引人。”
“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刚刚傻妹妹说,这座城池里住着几千万人,哪有那么多粮食吃?傻妹妹你说,城池周围这无边无际的水稻田,收获的谷子该有多少?说是堆积如山不是夸张吧?人能够吃多少?”
“啊,我明白了,原来大明因为有无边无际的水稻田,能够收获堆积如山的谷子,所以大明总是有吃不完的粮食。”
“说得好!樱子说得好,正是大明有永远吃不完的粮食,所以我们日本大隅国也可以常常来大明分享一部分。”岛津久封说。
忽然岛津元久看到上次船队就是停泊在这个地方,于是命令把船队驶入海湾,把船队停泊下来。岛津元久正要命令下船登岸,忽然岸上有人大声喝问:
“哪里的船队?”
“我们乌鳢国的商队,受国王派遣来你们大明采购食盐,还请你们给予帮助。”
“乌鳢国商队,该不是火奴国的商队吧?”
“不是不是,乌鳢国就是乌鳢国,火奴国是我们的邻国。”
“但是你们的骗术是一样的。如果你们说是火奴国商队,我们可以问问你们上次骗去的一万多担食盐的银子是不是带来了,如果带来了,可以先把那一万二千担食盐的银子付清了,我们仍然可以帮助你们装运食盐,可惜你们不是火奴国的商队。我们跟乌鳢国从来没有贸易往来,如果你们要采购食盐,还请你们去宁波市舶司联系好,办好有关手续,再来我盐场采购食盐。”
岛津元久跟岛津久封、岛津忠国二人商量一阵,由岛津久封回答说:
“刚才我是开玩笑,我们是火奴国的商队,上一次食盐的银子我们带来来了,我们先给你们付了,还请把你们的寨门打开。”
“你们把银子抬到寨门口,我们验收了再开寨门。”
“现在你们的手续如何搞得这样复杂?你们害怕我们不给钱?我们堂堂火奴国商队,你们居然怀疑?看来你们大明现在的皇帝不行,对外国人不友好。”
“狡猾的日本鬼子,不要再演戏了,我们的陶大人早就识破了你日本鬼子的假面具,快快滚回去,不然我们明军船队赶来,你们想回日本就难了!”
岛津元久跟岛津久封、岛津忠国二人商量一阵,看来这一次只能来硬的了,于是由岛津忠国回答说:
“大明朋友,我们远道而来,但是你们不相信我们,把我们当着日本人,我们知道,你们大明跟日本有世仇,一百多年前,元朝大军远征日本,杀了大量的日本人,因为有了这仇恨,日本人恨你们大明人,你们大明人也恨日本人,把日本人都当作倭寇,你们跟日本人的仇恨我们管不着,但是你们不应该把我们火奴国商队也当做日本人,我们没有那样坏。”
“不要啰啰嗦嗦了,你们赶快滚回去吧,不然我们要燃起烽火了!”
听说明人要燃起烽火,几个倭寇头目紧张起来。他们知道,一旦燃起烽火,方园数十里的卫所明军就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赶到,到那时候,要全身而退就难了,于是岛津元久决定暂时后退一步,去其他地方看看是不是有机会上岸。于是岛津元久命令船队驶出港湾,沿着海滨向前行驶。岛津元久站在甲板上注目着海滨,他现在高兴不起来了,他想,就在短短的三四个月,为什么有了这样大的变化?听说这里来了一个陶……
岛津元久一时想不起这个名字,问:“那盐民说最近来了一个姓陶的官员,那陶……陶什么?”
“是陶成,我听得清清楚楚,据盐民说就是那个陶成识破了我们是日本人,看来那个陶成不是等闲之辈。”岛津久封说。
“大明乃古老大帝国,人才多啊,据说北方那边出了个刘江,在望海埚那地方,把对马岛宗义支两千多人全部消灭,说起来好恐怖啊,两千多人,怎么能够就在一次战斗中被全部消灭了呢?在日本可从来没有这样的战例啊!那个刘江到底有多厉害啊。”
“不但刘江在望海埚消灭了对马岛的主力,在山东沿海的威海、乳山、大嵩等地,日本人也连连遭受明军重创,所以日本人在大明辽东和山东沿海也捞不到油水,很多次都是……中国有个成语,说的是不但没有捞到油水,还损失了不少人,那个成语怎么说?”
“赔了夫人又折兵。”岛津忠国说。
“对,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捞不到油水,还损失了不少人,这赔本的买卖可做不得啊。所以最近一二十年日本人不敢去大明北方了。”
“主要原因据说是大明有了非常厉害的火炮,最近几年日本都在传说葡萄牙人的火枪厉害,据说松浦党水军大将松浦笃信、大友氏泰、菊池武光三人率领3200人在去大明沿海的月港抢掠葡萄牙人的商船,被葡萄牙人一阵火枪射击,顷刻间就把最前面的数十人全部打死了,那场面是何等恐怖啊。”
“其实葡萄牙人那种火枪大明也有,四年前我们在大明就是被明军的火炮火枪射死了大量的人,使我们攻打城池失败,看来现在在大明要打下一座军事城堡,真的是难上难啊。”
“不要说这种丧气话,武器也不是万能的,我们上一次弄了一万多担食盐,不是也毫发无损吗?”
“但愿我们还有那一次的运气。”
几位下属正在东扯西拉地议论,岛津元久忽然要大家注意看看对岸海滨,原来对岸海滨停泊着许多渔船,估计这里是一个渔港,于是岛津元久命令岛津久封带领几个明人去渔港看看,是不是有机会进入盐场。
岛津久封换了衣服,带着五六个明人向着渔港驶来。船上明人按照岛津久封的吩咐,大声问:“对面船上老哥,对面有路上盐场吗?”
“你们这路也不知道,你们不是本地人?”
“我们不是本地人,我们是台州那边的生意人,想进盐场买些食盐,卖掉赚点钱养活老婆孩子。”
“你们不知道不能倒卖私盐?倒卖私盐要坐牢呢。”
“生意人谁不冒点险?虽然倒卖私盐要坐牢,但是也靠用计谋,躲过官府的检查,老哥也知道,倒卖私盐最容易赚钱啊。为了赚钱,杀入的事情也有人干,何况只是坐几年牢呢,放出来我仍然干现门路。好了,闲话少说,请问老哥从对岸可以到盐场吗?”
“对岸上面就是盐场,从渔港下船往上走,个把时辰就到了盐场。像你们几个散客户,不会检查的,要是数百人的大客户,就要通过检查,办有采购手续才能进入盐场。”
“像我们这几个人,可以随便进入盐场?”
“可以。”
听了渔民的话,岛津久封有点犯愁了,看来大队人马难以进盐场了。岛津久封决定回去向主帅报告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