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一夜好眠,翌日上午,燕迟倾是被刺眼的光照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已经日上三竿。
她顿时惊慌失措地起身,忙着穿衣洗漱,有些茫然地呼喊道。
“满春,满春。”
满春立即应声推门而入,撞见燕迟倾匆匆忙忙地换冕服,有些懵懂地挠了挠头。
“皇上,今日休沐啊。”
“阿德昨晚怎么没跟朕说?”
说完,燕迟倾意识到不妥,按理说燕奶奶之前是爱玩的性子,不可能不知道哪天休息。
“自从朕落水后,很多事不大记得了。罢了,待朕整理后,你叫阿德来跟朕细说。”
“是,遵命。”
满春恭敬地俯身退下后,随手关上房门,看着在屋外等待的阿德,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
“皇上落水后都不记得哪天休沐,都怪你!前两天皇上刚醒应该让她多歇息,着急上朝又被那些人气得不轻,现在变成这样。”
她边说边打了阿德两下,阿德慢慢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忽然联想到最初的事。
“对啊,你有没有感觉,皇上落水醒来后像变了个人似的,都不记得好多规矩,但很用心去负责。”
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殿门,又回眸四目相对,传递的眼神间达成了某种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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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迟倾一切准备就绪后,坐在书桌前等待阿德禀事。
只见进门后的阿德换了一身着装,看着不像太监竟像普通人,燕迟倾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打趣道。
“阿德,你打算给朕禀报完就告老还乡?从此远走高飞?”
这些词听得阿德震惊不已,看向燕迟倾的眼神颇有几分无奈。他拍了拍手掌,满春也换了身着装跑进来,满脸的兴奋不已。
“皇上,上朝两天休沐五天是您定下的,不过没关系,我和阿德打算陪您去找回失去的记忆。”
“……?”
纳尼?上两天休五天?这跟现代不是正好反着来吗?那么轻松确实美好。
“既然规矩是朕定的,理应由朕改。以后上朝几天休沐几天,看大臣的表现,朕都可以。”
“业精于勤荒于嬉。”
“……?”
皇上,您以前差点就把那两天都省了,现在怎么说变就变了?
阿德和满春面面相觑,一时竟不敢多言,只是恭敬地低头,一副任候差遣的模样。
燕迟倾当然不想扫了这两人的兴致,站起身走上前跟他们勾肩搭背,轻声道。
“当然啦,新规矩等这段时间过了再实行,该怎么休沐就怎么休沐,你们说对吧?”
“对!”
两人异口同声地答道,正当阿德准备出去等候燕迟倾换衣时,突然想起了什么,莫名折了回去。
“皇上,裴御长交代了这段时间您减少外出,慕府的人盯得很紧,上次您落水的事十有八九跟他们有关。”
满春不动声色瞥了一眼燕迟倾的神色,目光慢慢又移向阿德,似乎有些责怪的意味。
这不就扫兴了……
“那就叫裴衍则陪同,反正他的要事也关乎朕。”
“?”
闻言,听的两人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情况?昨夜发生了什么那么精彩,他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燕迟倾看两人的神色就知道他们的心眼,抬手纷纷拍了一下,打断他们异想天开的思绪。
“想什么呢你们?一天天的没个正形。”
阿德和满春努力憋笑,强装镇定地齐声问道。
“那您还要去吗?”
“这不废话吗?”
两人心知肚明地对视着,并肩走出去关上殿门,噗嗤一声笑了。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裴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