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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离州有三绝

  • 作者:秋天失了王姑娘
  • 发布时间:2022-08-15 23:32
  • 字数:2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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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州城有三绝,倒悬护城河桥之下的锈剑无绳所引,剑柄与桥身相距两寸,悬与洞身之内,周身并无任何施力之物来让它维持悬空身形,此乃一绝,唤作“悬剑斩恶鲛”。

据说啊,那江河决堤之时,在山中修行依旧的蛟龙便会随着滚滚大河一路向东,直至没入东海之内,为何?那些蛟原本是山中得了气候的蛇,成蛟之后,山林的身形便会隐藏不住他们硕大的身躯,故而众蛟多于每天六月至九月共同施法换了一场连绵不绝的大雨,待山体滑坡,他们便由泥石流众入河,在由河入海,而蛟龙入海必定伴随民生深受洪涝灾害,故而有能人传授世人一个办法“悬剑!”。

剑多饮人血,凶煞之气强悍,那蛟龙若是由悬剑之下而过必定被剑气所伤,重则失去性命,轻则修为重创,故而蛟龙面对悬剑之时大多选择让河水没过桥面,由桥上而过,但试想,能够没过桥面的洪水该有多大?故而捕蛟人顺势而生!

他们大多会事先准备一些皂皮,黑牛,将十四棵木桩定在悬剑桥之后五十米,那皂皮便在木桩之上,以猪油浸泡让它遇水不软,那蛟龙至此,由于麟甲未成,那皂皮便会卡进他的皮肉之中,待蛟龙因为疼痛翻弄之时,岸上的补鲛人便会将木桩推倒,那蛟龙便会被压在木桩之下,补蛟人这一门功夫大多一代传一代,其中秘闻也不外漏,至于他们用了什么样的星局图来布置十四棵木桩这便为市井所不知。

蛟龙被捕之后,蛟身大多无用,多流传与市井有钱的主顾收藏,蛟龙最值钱的便是那一口龙气!蛟龙非真龙,但却可成龙,故而蛟龙被捕之后补蛟人驱赶黑牛入河,意味镇水!

牛是世间最有灵性的生物之一,耕与田地间,造福一方人,本身便是天大的功德,故而镇水之位多为牛像,而黑牛更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市井中有那么一一种人唤作“倒牛”,他们倒的便是黑牛,但世间的黑牛形成可遇不可求,这些倒牛的便以墨染黄牛,将他们化作“黑牛”,那些渴望富贵荣华的人家或村落便重金购牛,赶在蛟龙入海之时请补蛟人将一口龙气锁与一方天地,不出三十年,此地必出一位天下数得上名号的大人物或为官,或从商,那些被人为制成的黑牛自然没有镇龙气的功效,如何分辨?真正的黑牛周体皆如墨,墨舌,墨眼,只要仔细分辨定与人为黑牛所不同。

但世间讲究的是因果,那些以蛟龙气灌养长大的孩子前三载可称得上顺风顺水,但三载之后,蛟龙身上所带的种种恶习便会浮现,或色,或恶,这些孩子没有谁能够活过五十岁,而家族或村落的本意本就如此,不过是想借蛟龙之气让自身的生存条件变好,蛟龙之“子”五十年经营,足以让他们的生存条件得到极大的改善,故而他们并不在意那些孩子是死是活。

借蛟龙之气改运天下并不少有,可芸芸众生自有定数,当年借了多少运,其后定要还上去,甚至比当年借的还要多。此法若非当真走投无路的穷困人家,而今已没有多少人愿意尝试。

悬与枚子岗之上的通天石塔,塔身三十丈,高耸入云,皆由巨石垒成,巨石之间密不透风,此塔不知生于何朝何代,但看着无不称奇,那枚子岗是燕云山脉最高一岭,通天石塔却比之还要高出三十丈且不说人力如何堆砌,就论这巨石原料从哪里采摘便足以令天下群民啧啧称奇,那胡马尽占北域疆土百年,烧杀抢掠,能夺之物,能毁之物数不胜数,但离州这一通天塔却是这百年间为数不多保存完好的奇迹!

胡马之一的丘穆陵族将此塔奉若神迹,每年四月皆会来此献祭,以为此塔能将丘穆陵族的虔诚告知草原展翅雄鹰,也有人说此石塔是三百年前青州世子借妖法所建,是那世子看青州三万老弱残兵无法抵挡胡马南下,故而以塔做祭,想要成为下一个胡伽王!

这胡伽王在西凉州是个鬼雄,据传闻他手下有三千阴兵,胡伽蛮夷之地因为他的存在从而疆域扩大了足足十倍有余,但可惜,胡伽国千年之前夹在了东帝国“汉”与西帝国“贵霜”这两个庞然大物之间,胡伽王东征之时被藏地苯教法师所败,后又西征贵霜,最终胡伽王被斩,胡伽国被乌孙国所吞并,胡马南下之时,乌孙国尽占西北诸地,百年之后大靖北伐,消灭乌孙,改地名为西凉州!

结果如何,世间谁也不知,只知道那世子下了一场大棋帝王将相凡夫走卒皆是他的手中棋子,但世子还是败了,没有制止藩王内斗的局面,那一日青州城外,世子单骑迎敌魂断沙场,世子死后,通天塔才落成,可终究是迟了,或许世子想要指挥的三千阴兵就在通天塔内长眠,又或者世子当年未死,因为有传言说那一日,青州天际紫霞漫天……

这离州第三绝是刚刚一个城口的老乞儿说的,因为他看到城口有三男两女走了进来,为首男子背着一杆铁剑,束发映冠,嘴角含笑宛若“微风浮绿水,一笑春色近”,男子儒雅至极,眉目之间却又满是英雄气概,剑目英眉,老乞儿不免悲叹:“这样貌,若是个女儿那便好了。”

其侧背着剑匣的男子同样气宇轩昂,一身黑衣,步步生风,老乞丐闷头看了许久才发觉两人虽然都长得很好看可白衣男子比他多出一丝仙气,好似世间浊物都无法近身!反观那黑衣男子双眸间有着太多的俗世五感,历经沧桑的感觉。

不可称之为好,也不能称作不好。

白衣男子其侧是与他同样打扮的一个姑娘,青丝高盘,木钗立与青丝之上,眼睛好似会笑,弯成了一道桥,手里提着剑,剑鞘之上镶刻三颗宝珠,白色云靴沾上灰尘可她丝毫未曾在意,双眸中透露着欢喜看向白衣男子,兴高采烈的为之介绍着周遭风物,似对离州十分熟悉。腰身摇曳,老乞丐看的清楚,那姑娘腰挂一枚玉牌,上书为“程”

三人身后有一男一女,男者是个侍童,看起来与三人差不多大小甚至还高出他们一头,但他背着重重的行囊,好似就是因为这行囊缘故所以他才低着头,躬着腰,明明高大的身躯却好似孩童一般,侍童一侧,是一个顿生凌冽杀意的姑娘,却看不清脸,因为她带着半副丑陋的无常面具,双手持双刀,刀身一长一短,身姿曼妙却令人不敢细看,因为那杀意好似下一瞬便会取人脑袋。

老乞丐看这四人,心下不得不称上一声:绝!

离州地广人稀,虽然经过数十年的发展繁华了几分,可自老乞丐记事以来离州从来未曾来过这么高贵的客人,离州好似被天下所遗忘,所以当四人出现在离州之时,引得无数人纷纷侧目,径直看那五人向程府而去。

有人似认出来了其中一人,但似乎又不敢置信,只得向身旁人询问:“哎,那姑娘是不是程家丫头?”

那人闷头想了一会点头道:“应该是,前些日子程老爷子也说他家姑娘向阳宫学成即将归来……”

似在映正众人猜想,白衣女子敲响了程府大门:“爹,姝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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