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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月下斗鬼婴(2)

  • 作者:秋天失了王姑娘
  • 发布时间:2022-09-11 01:11
  • 字数:2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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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洒向马厩之内,冬竹一身白袍莫名风起更显瘦小,寻常女子从不曾只着内衬便出门见人,回想方才,加之方青云故事中的种种,文业能够明白为何冬竹来不及收拾便急冲冲赶来的原因,看之脸色,比月光更白,双眸中有着惊骇与恐惧,两人一个对视,意识到方才谈话尽数被听了去。

冬竹不断打量着两人脸色看向文业的眸也不是那么疏离,因为冬竹知道这两人都有着寻常人所没有的功夫,细想之下,文业的种种不雅举动倒显得不那么唐突:“我……就是睡不着下来走走,什么都没有听到。”

以往的冬竹对人对物皆是冷漠待人,而此时不知所措的冬竹倒显得有人情味许多,方青云笑道:“听到也好没听到也罢,姑娘你也不是小家雀,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些事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莫沾因果。”

冬竹点头,但依旧四躯僵直不知该如何是好,方青云看之窘迫模样对文业使了一个眼色说道:“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讲风趣,没看佳人受凉,还不快请之回房歇息?”

文业面漏难色,知晓方青云是在打趣他,可从未经男女之事的文业怎么着也反驳不回去,还是冬竹开口主动离开,并允诺今夜只是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冬竹离开之后,方青云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右掌放在石具之上,忽而一声冷笑,真气汇聚与掌,那少百十来斤的石具竟被他单臂移开,莫名的冷风由水井石具之下传来,文业下意识打了一个寒颤。

是一口井。

但看着这口井,令文业遍体生寒。

方青云显得云淡风轻,招呼文业过来看,文业走上前淡淡的往井下喵了一眼,快速移开目光,竟是无法直视,努力抑制着心下惊骇想要询问究竟为何,方青云却好似自言自语一般道:“看不到,但也感觉到了吧,这阴气已经弥漫了整个井间,瞧,那小家伙还一直盯着我看呢。”

文业又壮着胆子向下看去,唯有月影倒悬在井水之间,何来阴气?何来阴孩?方青云三言两语以吓得文业双唇青紫,只听方青云啧吧啧吧舌道:“这家伙还真狠,竟把秋菊的魂魄也拘来了。”方青云说着,嘴角却漏出一丝笑容,文业不知这笑意何来,但只看方青云又一转身坐在了井口,大屁股对着井底文业看不到的阴孩一副慵懒的模样掏了掏耳朵对文业使了个眼色说道:“嘛呢,还不下去把那两具婴孩尸骨捞上来。”

文业一愣反问道:“你为什么不去?”

方青云咧开嘴笑道:”我当然是给你掠阵啊,不是,你打什么哆嗦,你在害怕?行呗,你要是害怕了就说出来,小爷我也不是不可以走一遭,只是……唉,这胆小如鼠的模样还说什么仗义天下,我看你啊也别走了,就在这马厩当个马夫也不错,免得……”

”谁说我怕了!”文业反驳,如何不知这是方青云的激将法,但看方青云那幅鄙夷嘴脸,是个男人都会反驳回去,可话出口,文业看看井底也有些暗怂,不说还好,可方青云方才的一唱一和着实将恐惧烙在了文业心间。

因为,那鬼婴就在下面。

方青云看激将法有用,于是趁热打铁道:”放心,距离月圆还有两天,现在这小家伙没什么威胁,只是长得凶了一些罢了……”

“别说了!”文业一咬牙“我下还不行吗!”

文业怕在听方青云胡诌一会自己会忍不住撒腿跑路,这井看起来也没有多深,与引用井不同,需注意水的品质,饲马井只要有水便成,故而往下打不了多深,心下一狠,文业抽出双刀,将之卡在石缝之间用来做梯,步步向水井之下而去,而方青云微微侧目,嘴角带着不解的笑意看着文业的行动。

欲往下,寒意欲重,惧意愈重,文业知方青云所说不是耸人听闻,但自己看不到,于是心下更惧,于是文业只得放空神识强迫不让自己去想阴孩一事,因为看不到,所以情况也有些好转,距离水面一尺,蹲下身子就可触摸到水面,正当文业在调整双刀想要用更安全的姿势来打捞之时,故而文业只敢心脏狂跳不止,后脊寒毛直竖,这恐惧之感令文业猛的直起身子将后脊紧紧靠在井壁之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回首看向方青云,满脸不解,而这时,方才那道感觉才慢慢消失不见。

文业看不到,方青云却看的仔细,就在文业触碰水面的刹那,那鬼婴忽然爆起要取之性命,方青云有心试炼文业,纵然他与妖皇有非比寻常的关系,但终究涉世未深,那欺天与向阳宫有约在身断不可能随便出入人间,想必欺天也是抱着同样的想法才会让文业来投靠自己,想要用他的手来帮助文业成长。

方青云看起来不管事事,但就在鬼婴动手的刹那,方青云也以祭起了阴符,但就在鬼婴就要得逞之际,文业体内忽而妖芒大盛,浓郁的妖气甚至盖过了此间阴气,方青云盯着文业显得有些呆滞,忽而嘴角漏出笑意楠楠道:“仙骨?有趣有趣。”

看文业面漏不解,方青云开口道:“文爷,麻烦你快一些,这太阳就要出来了。”

听着漠不关心的话语,文业只在心里暗骂方青云百遍,但事已至此,依旧壮着胆子向水底摸去,同时也凝气与体,用来防备方才那未知的威胁,好在一切都有惊无险!

当文业气喘吁吁的爬出井底,将那两具婴孩尸骨放在地面上时,他早已力竭,拿着尸骨向上攀爬的过程中,文业也丝毫不敢直视尸骨,方青云也不在逗他,因为再过一个时辰天际就要发白,于是褪下衣袍将婴骨装起捧在怀里就要离开,要走出后院之际,忽而住身,转头对文业笑道:“秋菊的尸体就麻烦你也搬回福泽堂了,放在这里要出事,辛苦一下走走小路,莫要被人发现,不然我俩都要倒霉。”

不等文业回答,方青云已经一扭一扭的离开了后院,这时文业想要拒绝已经来不及了,这方青云什么都不做,全让自己来做,越想越气的文业骂出本来已经遗忘的脏话:“腌臜泼皮。”

话出口,又立马收起心识,因为他觉得阿姐不喜欢出口成脏,故而小时候学来得那些骂人话文业在没有说出口过,不得不说方青云确实有本事,竟逼得文业出口成脏,骂归骂,事依旧要做,面对尸体,文业始终有一种心理上的恐惧,这是儿时留下的阴影,那是一段文业不想去回想的经历,也是他从未告知过任何人的经历,文业褪下衣衫,将秋菊的尸体包裹起来,这才敢将之背在背上,辗转林荫小道,终在日出十分顺利进入福泽堂。

方青云不知何时早已收拾妥当,褪下了方才衣物,束发带冠,翩翩少年郎,看文业回来也不说一声辛苦,带着埋怨推门便出:“这都几时了才回来,我已经搭好法场,你就留在福泽堂为之诵经。”

文业反问:“那你要去哪里?”

方青云答道:“我当然是去报官,毕竟秋菊也是离州数得上名号的人物,忽然失踪总得有个说得过去的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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