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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寻扇风波 04 含冤入狱

  • 作者:華沙
  • 发布时间:2023-11-02 21:48
  • 字数: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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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三刻,林致被扔进地牢,与昨日抓捕的毛贼做了邻居。他原本等了万闲一夜,没等到她人,又思觉此地多是非,不宜久留,而他们的钱财衣物还有马都还在客栈里,便想把它们拿出来。于是他一路躲避捕快,又反复盘算如何将东西取出。东西倒是顺利拿到手,有惊无险,可是还未及出城就被捕快抓住了。

他们跑了一路口干舌燥,正恼抓不着五个怪人说的女盗贼呢,就见林致背着两袋包袱要出城,捕头一眼认出他是那女贼的同伴,一声令下,捕快们蜂拥上去死命将他按在地上。

“喂!你认不认识他!”捕头指着林致,对着昨夜抓的毛贼道。

“呃……”毛贼隔着中间栅栏看了林致一眼,犹疑自己是说认识还是不认识。

林致满腔怨气,蹲坐在墙角,冷淡一眼斜乜了毛贼,果断干脆道:“我不认识他!”

“我也不认识!”毛贼立马口齿不清地喊。

此时一个捕快进来对捕头小声道:“我们搜了他的两个包袱,只有几件衣物,五串铜钱,还有两张便换,再无其他。”

“无妨,反正人已经被我抓了,我就不信引不出那女贼!”

捕快将捕头拉至一边:“大哥,我有一个想法,既然那女贼这么难抓,不如就拿这两个顶替,早早结案,省得我们多费功夫……”

捕头一时不答,只问道:“那贼是抓到了,可丢失的库银呢?上哪儿找?”

“这……”捕快眼中一闪亮光,贴着捕头耳朵说,“我们找机会悄悄把这俩毛贼作了,县令若追问起银两下落,他也问不出来。”

“哼!”捕头嫌弃地瞪了眼,“你这般也是白费功夫!”复走到林致跟前,拿鞭子逼问:“你和那女贼是何关系?给我如实招来!”

“女贼?我不认识什么女贼!”

“哼,看来非要动刑不可了!”

牢房里的惨叫声听着着实让人心烦,捕头冷着张大脸走出地牢,去到厢房翻起林致的包袱来,看着两张便换陷入沉思。过了半晌,他叫人来带着这两张便换去查查便换主人的底细,看看能不能顺着此线索查出盗贼身份。

第三天夜半,林致在牢中辗转难眠,睡得不甚安稳。有人走进牢房,林致被那人走路的声音吵醒,以为是换班的牢头,眼睛使劲睁开一条缝,恍见一抹黑色的衣服,又重新合上,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天大亮后,捕快们继续来审讯,进到那毛贼牢房时,发现他已气绝身亡。

“他全身青紫,应是中毒死的。”

林致被他们一脚踢醒,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捕快提着领子厉声喝问:“他是怎么死的?”

“啊……啊?他死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我昨天睡觉前他还在那儿弄稻草呢。”

捕快们围在一起窃窃私语,林致两眼直直盯着毛贼僵挺在地上的尸体,又直愣愣望着魆黑的天花板,忽然一阵后怕,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牢中活多久,万闲到底能不能找到自己……

今日的捕快格外得忙,先是捕快告知他牢中毛贼被人毒死,他急急赶去牢中查看死因,得知昨日饭菜和水均无问题,又将仵作请来,才查明此人背心处有一极小的针眼,是被人用毒针害死的。此处的疑云还未散,后又有捕快回来说便换的主人查到了,遂递了一张纸给捕头。捕头展开纸看完,心脏一梗,还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县令急叫他到书房去。

永兴县令身材魁梧,撑得身上软绵绵的绿色官袍如盔甲一样硬挺,捕头进来时正立在窗前背光处。一转身来,是眉毛粗浓斜飞入鬓,与嘴上文雅的山羊胡须很不相搭。

“听说你们抓到了作案的盗贼,一个主犯一个从犯,可惜今天主犯被人无故毒害,可是如此?”

捕头心说县令怎么也认定了那两人就是偷库银的贼呢,难道他也知道了便换主人的事?犹豫了一阵,他回道:“确是如此!”

“结案吧!盗贼团伙盗走库银,主犯与一从犯入牢,剩余同伙怕其告发便将主犯毒死,再欲毒死从犯时被捕快发现并捉拿归案!”

“可是县令,这库银还没下落呢!”

“不是还有个同伙活着嘛,你们总能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吧!”县令眼睛一定,宛如一头吊睛白额的老虎盯着擅闯自己领地的侵略者。

说回万闲身上,她前夜因那五个怪人阻挠,落下一程,教训了五个怪人后,再寻盗贼,更是艰难。她不甘心,若这次不抓住他,下次再等他出现还不知要等到何时。她寻了城中一处最高点,才站上去俯瞰,便见有一人影窜动,像急于奔命的老鼠一样。万闲脚下施力追上去,一路追着人影来到郊外山丘上,发现人影奇怪地不见了。此时夜深,万闲心想干脆在寻机会,且林致一人在城中也不安全,正欲回去时竟迷了路,到了天亮,万闲在山上还找了找有无盗贼的藏身之地,没有发现后,沿着山路蜿蜒了几回,方下得山来,见前方炊烟袅袅,欢喜得不行。

她向那家人问清了回城的路,一路沿着溪流走,一日过半,粒米未进,她索性在溪中捞了两条小鱼,生火烤鱼。焦香味随风飘远,野兽没招来,倒是引来了五个讨人嫌的人!

“烤得什么,好香啊?!”李四最先跑来,围着两串鱼东温西嗅,被万闲一根木棍扔来,跳着躲开。

“怎么又是你们!”

“嘿——!女贼,见着你爷爷还不束手就擒!”李四指着万闲,像戏台上的伶人说话。气得万闲牙根痒痒,再度抄起木棍——

“我看你们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再吃你奶奶一棍!”

不料张三半空接住了她的棍子,并将李四往后一拉,李四踉跄几步被王五扶住,王五顺势在他头上砸了一胖拳,附赠一个白眼。

“眼里没水的东西!”张三嗔怪李四,“人家女侠一看英姿飒爽,气度不凡,怎么可能是贼!”

李四头脑晕晕乎乎,半天才反应过来,指着万闲辩驳:“诶——大哥,你刚才还跟捕快说她……”

“闭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哈哈哈,女侠勿怪,勿怪!”张三请万闲安坐,又为她递上一串烤好的鱼。

“我说,你们几个到底什么人呀?怎么,你们也在捉那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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