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库银还在县衙?”
“我们让温捕头找找不就知道了吗?”
他们去县衙找温青,人却不在那里,问县衙一众衙役,皆说不知道他去何处了,又托请衙役到府库找找有无暗道,衙役们只当没听见……二人只好作罢。
晚上满园春里,喝得醉醺醺的温捕头从房间走出,急找一个方便的地方。走一步打个趔趄,走两步晕头转向,只觉天地颠倒,他实在憋不住了,也不管地方对不对,着急忙慌脱下裤子,就在屋子外一侧的石砖地上小解……
“哎呦!我的温大爷,你这是干嘛呢!你喝酒喝糊涂了,怎么在这里解手呢,让人看了笑话!”龟奴看见赶紧过来,给温青提上裤子,又扶他往茅房去。才走出两步,温青拉住龟奴让他别动,自己往回直盯着刚才撒了尿的地砖看,红着一张大脸,吐着满嘴酒气:“这下面有东西……说!是不是有密道!”
“哎呦,哪有什么密道呀!我看您是喝多了……”
“没有密道……那为什么我倒出来的酒,渗得恁快?”
龟奴心想还酒呢,哪有这骚腥味的酒。
“下面有排水渠,肯定渗得快啦!温大爷,咱别看了,我扶你回小红那屋,让她伺候你睡觉。”
第二天酒醒,从满园春出来,难得温捕头还记得昨晚的发现,回了衙门,便召集来几个弟兄去满园春“松松土”、“翻翻新”。结果,捕快们把那处的砖全撬开,又往下深挖了七八尺,果然见一条排水渠,水渠宽只一尺二,高也不过三尺,捕快们即使想进去探探,也很难钻入。
温青从水井里打了桶水,一路提到府库里,往府库的地板上倾桶泼出,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玄机。
这天入夜后,温青又去了满园春,没找他的老相好小红,而是点名要花魁——紫蓬莱。
老鸨倚着栏杆,双手相交放在腹前,笑道:“温大爷想见紫蓬莱,就没准备点见面礼?”
“鸨母这是什么话,规矩我自然是懂得,这不……”温青从衣服里掏出两锭白得晃眼的银元宝,放在老鸨手上,——这么大个这么漂亮的细丝白银可是难得一见呐!老鸨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仅留的那两条缝里面也满是银子的光。
“哈哈哈!温大爷您里边请!”
纱帘下,一女子坐在铜镜前,慢条斯理地理鬓插花。她只穿了一件蝶戏桃花的红绫抹胸,半透的绛纱裙,裸露出大片鹅脂般的肌肤。她听见门响,知道是今天点名要她的温捕头来了,最后戴上一条宝石项链,才袅袅起身,细腰在虚空中一晃,好似不胜轻风的柳条。她仍是不急不慢,在细纱帘里婆娑,却看得帘外温青一股燥热难消难解,再也等不下去,饿狼似地扑上去,扯开纱帘,一把将人拽到怀里紧紧抱着,开始又吸又啃。
紫蓬莱被他弄得一会儿笑一会儿喘,直叫他放开。温青哪里听她的,紧抱着她一起倒在桃红软榻上,掐着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
“你平日里伺候惯了县令和那些豪绅,今日让你来伺候我,是不是觉得委屈?”
紫蓬莱拿掉他的手,玉颜一展,便化作一团软肉贴在他身上,不住摩挲,激得温青恨不得立刻就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温郎说得哪里话,什么委屈不委屈,只要那人给的钱足够多,那他便是我的现世老公!况那县令都倒了台,我还盼他做什么,还不如整天整夜盼着温郎来与我温存……”她越说贴得温青越紧,温青冷笑一声推开她:“你是想和银子温存吧!”
紫蓬莱一听,装作委屈模样,便似那淋了春雨的桃花。不料温青又一把拉过她,压她在身下,咬着她耳朵邪笑道:“不如我把银子给……”
“哎呀!你坏!”紫蓬莱双颊泛红,又是推他又是打他,“你坏死了!”逗得温青哈哈大笑。就在两人玩闹时,紫蓬莱发现温青的腰带大块硬硬的东西,硌得慌,娇嗔道:“你这下面什么,怎么这么硬?”
温青便拿出来给她——“给你的,喜欢吗?”
紫蓬莱拿在手上,一个、两个、三个都是五十两的细丝银锭,紫蓬莱眼睛一亮,却见底部有官府的火印,脸上笑容转瞬消失又转瞬浮现。她捧着银子对温青道:“这些是官银呐!你是怎么搞到手的?”